江映月冷静的下来,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傅祁钰,毕竟在他背后默默看了十年了,一时竟然改不了这个习惯,她移不开视线,眼睛像牢牢粘在他身上一样。
但她已经可以想点别的东西了,不似刚刚癫狂的模样,比如她知道,许贵妃也就是傅祁钰母妃其实中意的是自己,因为有一副健壮的身子,还是嫡女,虽然虞婉莹也算嫡女,但毕竟二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自然不然她来的得势。
江映月很清楚自己的资本,现在她在想要不要利用这个,抓住机会像前世一样抢虞婉莹的婚事,又或者就此撒手,刚这么一想她心就痛起来,仿佛针扎了似的。
不行,这辈子她一定还会嫁给傅祁钰的,这几乎已经是她的执念了。
虞婉莹在傅祁钰眼里就是白月光,而在她江映月眼中那就是一根刺,哪怕重生,还是意难平,只能有她亲手将伤疤狠狠揭开,直到鲜血淋漓了她才有可能收手。
江映月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爱意满满的眼眸里夹杂着恨意,就这么看着傅祁钰为别的女人茶不思饭不想忧心忡忡。
她会等到的,等到傅祁钰看清虞婉莹真面目的那天,也是他傅祁钰对她江映月回心转意之时,江映月突然沉下心,攥紧的红指甲陷进肉里,疼痛让她更清醒了。
珠帘那头的塌上有些许昏暗,与外面的亮堂景色一下子像被拉个开一道边界,很有隔阂感。
虞婉莹倚靠在塌上,单手支着脑袋,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像绸缎一般顺着她削弱纤细的肩膀铺散在身后,凤眼微挑高眼眸里似有有星河倾泻照着万千萤火,素色的罗裙衬得她的肤色更加雪白。
她纤细的腕间有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莹白,勾得人不住的瞧。
夜储寒单手轻轻搭在腕间,指骨修长的指腹贴着对方温热的肌肤,隐隐有几分手抖,他白皙的脸染上薄红。额角都汗湿了几分,显得很是局促紧张。
“怎么样。”虞婉莹不经意间凑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热气钻进耳朵里,夜储寒猛地一颤,蓦地抬眸,清亮的眼羞恼的瞪着她。
虞婉莹知道他不敢出声,轻笑着睨他,勾唇冲他无声道:“好哥哥,你怎么了这是,额头都流汗了,可惜我不能帮你擦擦了。”
她忧愁的低下头,很是担忧的看着他,眼眸里写满了心疼。
夜储寒哪怕知道这女人生性顽劣,却还是经不起她逗弄的羞红脸,他绷紧微微颤抖的身躯,搭在虞婉莹腕间的手也跟着抖了抖,这番他又只能重新探听,前功尽弃。
他想用眼神警告虞婉莹安分点,这探手脉的时间太久,会让人心神起疑的。
虞婉莹却装作没看见,占着夜储寒修长精瘦的身躯遮挡,她肆无忌惮的抓过对方的手,将自己的手好奇的放在其上比了比。
足足大了大半圈,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手大的不像话,而她自己的竟然如此娇小。
对方的指头被修剪的珠圆玉润,修长的手很是好看,虞婉莹见他的每个指腹连着指甲盖都细细摩挲了个遍,那漫不经心缓缓流连在他手背的触感,仿佛带电流,每一下都能使他浑身颤栗,像被蚂蚁啃咬的酥麻感让夜储寒瞬间绷紧了身躯,脸色发沉。
“别弄了!”夜储寒咬紧后牙,无声却一字一顿的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
虞婉莹笑着看了他黑沉的快滴出水的面容,却不是很怕,还饶有兴味的迎上去,“你待如何啊。”
夜储寒气急,这女人就仗着他不敢动她,每每都将他绝绝路上逼,他薄怒的面容绯红,眼底因为激烈的情绪泛起水色,狠狠瞪人时不痛不痒的,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祈求。
虞婉莹伸手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天真烂漫的神色总叫人生不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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